【弄堂里的白小姐】
南方有座城,城里有数不清的弄堂,弄堂里流传着说不清的故事……
你别急,我先泡一壶蔷薇花茶……
烫壶、温杯、置茶;
高冲、刮沫、低斟。
热气升腾,浅红漂浮。
你闻,浓烈的,是蔷薇香,也是这个故事的开始。
那是个灰蒙蒙的天,遥远的天边有一朵硕大的乌云,阴沉沉得要下雨。
弄堂里的小囡囡着急忙慌的收衣服,里衣、长衫、褂子掉了一地,姆妈一边骂着死小宁,一边跑出来帮忙。
她倚在半旧窗边,撑开一点窗,妄想着能透点气。
右手手指里夹着的女人烟飘出长长的尾巴,左手放在唱片机上轻轻拨弄唱针。
桌上的蔷薇花茶也不知斟了多久,早已没了热气。
“蔷薇,我还需要点钱。”
薄烟萦绕,老唱片咿咿呀呀唱着沉寂许久的人生。
咯吱——
上了年纪的门被推开一点,探出一颗小脑袋,小赤佬眼珠转了转,“白小姐,交房租。”
抖落半截烟灰,随手关上窗,抽屉拉开,一、二、三、四,四块银元,走到门边。
一股子馥郁的蔷薇香也随着她的走动扑面而来。
小赤佬咽了咽口水,眼神扫过白小姐没扣好的第一颗旗袍扣子,一瞬间低了头,却红着脸抬头又看了一眼,又低头,忍不住看白小姐纤细的小腿,住二楼的白小姐老漂亮个。
“拿好了,门带起来。”白小姐瞥一眼小鬼头,转身走向卧室。
梳妆台前摆着为数不多的化妆品,还有一张老相片。
微微理理刚烫的卷,丹祺口红上唇,勾勒出完美的唇线,换上磨脚却撩人的高跟鞋,黑色的手包、欲盖弥彰的披肩,没拿伞,“踢踏—踢踏—”下了楼。
“住在楼上的小姐撒来头啊?”来闲聊的阿姨问收房租的小赤佬。
小赤佬摆摆手,“佛晓得。”
“侬晓得伐?”阿姨不死心,手肘碰了碰楼下姆妈。
“佛似撒好宁……”
剩下半句说什么?白小姐没听见,反正不会是好话,她赶着去邮局汇一笔钱。
然后?你问然后?
白小姐笑了,然后去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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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到哪儿算哪,其实脑子里只有白小姐坐在窗边抽烟的场景,你们想看什么类型的男主,我安排。